岩谷翔吾知道,青山陆其实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温柔。
在一起的第二天,青山陆就向自己坦白说自己有性瘾,对恋人,尤其是他,有强烈的性幻想,有时候做起来会不管不顾甚至还有点暴力。
但他说他会忍。
岩谷其实没觉得这有什么,因为自己曾经那份维持生计的工作,再过分的事情自己也能抗下来,更何况对方是自己的恋人。他每次都能感觉到青山陆的克制,大概因为他很爱他,做的时候和他口中的不管不顾差了十万八千里。岩谷也看得出来没有彻底被满足的青山陆会变的很颓丧和暴躁,隐忍的样子让岩谷鼻尖一酸。其实岩谷想说不要紧的,虽然很感动他的珍视,但自己也没那么娇贵。
好像青山陆的克制也快要到临界点了。已经连续好几天的清晨,岩谷翔吾都发现青山陆在自己身边自渎,从一开始的不碰自己,只是看着自己的睡颜就能释放,到偷偷将性器在自己腰间反复轻蹭也射不出来一点东西,腰侧被渗出的前列腺液糊的粘腻得不行,好像自己不知不觉间也有些情动。耳边是青山陆难受的低吟,他为了不吵醒他,大概嘴唇都被咬的泛白,他猜。
所以他睁眼,对上了青山陆吃惊更多是羞愧的眼神,手探向了青山陆的下身。完全勃起的性器因为他的触碰变得更加兴奋,岩谷包住前端来回滑动,前列腺液分泌的好像更多了。青山陆扣在肩膀上的手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收力,快要到了吗,岩谷翔吾坏心地收回手,用食指轻抵住马眼,感受里面蓄满精液不停的鼓动,再挪开手指,岩谷朝上面轻吹了几口气,然后就被精液射了满脸,一股一股,他没有躲开。青山陆喘着粗气想为自己的失态道歉,但岩谷没怎么在意抹了把脸,双手再次缠上青山陆的性器,高潮过后自然特别敏感,指尖探进那个小眼抠挖,岩谷知道这样会让对方更爽。
果不其然又有几小股精液从里面流出来了,青山陆觉得快感从尾椎直升头顶,在脑中炸开,不断起伏的麦色腹肌和又有抬头之势的性器无声的宣告着刚刚有多爽,耳边嗡嗡的。
在他听清岩谷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之后理智好像全线崩塌了。
他说,不用太怜惜我的哦,陸哥哥。
然后岩谷翔吾知道了青山陆口中的不管不顾是什么意思。
不记得已经做了多久了,本来定的九点半的闹钟不知道响过多少次。
闹铃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岩谷被吓了一跳,夹得青山陆吃痛,按掉之后青山陆掐着他的腰再把穴口操开。从清晨做到现在,除了当中青山陆让他夹着自己的腰走去客厅喂了他点水,其他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今天连脚都还没沾过地,岩谷觉得有些好笑,勾着他的脖子把脸埋进颈窝,闻到了青山陆淡淡的香水味,可能是喷过太多次,就算洗过澡味道也已经渗进皮肉。大家都说陆的香水品味和他本人形象相差甚远,香甜而又浓烈。其实岩谷第一次闻到这味道的时候就觉得其中还带着很强的侵略意味,但是都被先入为主的甜腻隐藏的很好,嘛,这才是陸さん呢。
没做多久闹铃再次响起,伴随岩谷勾人的叫床声青山陆只觉得这声音更加刺耳,但他没那个时间去管,性器被肠道绞紧,一阵一阵的,翔吾又要到了吗,是第几次了。是第三次了,岩谷觉得自己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被青山陆翻了个面,头埋在枕头里,声音闷闷的,陸さん怎么还没...他的性器磨着床单,有些许痛感,不自觉抬腰想让自己好受点,也让后面那根东西进去的更深。在烦人的铃声自动结束的时候岩谷翔吾高潮了,直接用后面,肠道骤然缩紧然后一点点放松,变得柔软,青山陆享受着每一次岩谷高潮后的余韵,可以爽得头皮发麻但还缺点刺激。
闹铃声最后一次响起的时候岩谷翔吾已经有点失神了,青山陆看身下人被自己操得不自觉翻出了白眼,身上泛红一片,全是自己不自觉掐的,但后穴还是很有服务意识的收缩着,大概是想让自己舒服更多。青山陆欺身上去想要关掉闹钟,已经没什么判断能力的岩谷翔吾以为是在索吻,双眼迷离,把手插进他微卷的发间,张嘴伸舌抵在下唇,像是在等他,像是在邀请他。青山陆见此有些急迫地把手机关机,把这个烦人的东西丢向地毯。这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岩谷的嘴角已经蓄了点唾液在向外溢,青山陆伸出两根手指把舌头往外扯了一些,模拟着性交的样子在岩谷口中进出。上面和下面达到了奇妙的同步,岩谷觉得自己好像被塞满了。溢出来的唾液淌过脸颊,与之前青山陆射在脸上的精液还没完全擦干净的痕迹混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下面麻麻的,后穴连到前面半勃的性器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了,大概因为被操太久所以快感也有点习以为常了,只有在青山陆撞向前列腺的时候才会激起一些颤栗。岩谷觉得自己现阶段与其是在和青山陆做爱,不如说是在被当作飞机杯使用,在有了这样的觉悟之后为了更好的服务自己的“主人”他就把自己的双腿分得更开。
在青山陆扣住他的脚踝冲刺了百来下之后终于射了,没有射的很深,精液都堆在了穴口。抽出性器把自己的和岩谷的握在一起,扯过他的手放在两人的顶端,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来回摩擦,延续快感。其实岩谷已经感觉不出什么了,主要是累的,脑子已经彻底迷糊了,但手指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在前端打转。
在青山陆彻底从高潮回过神来之后,看着身下已经迷糊睡过去的岩谷翔吾像是一个被玩坏的娃娃,一碰就碎。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征服欲和控制欲得到极大满足的爽感。
清理的时候再次抚上岩谷翔吾大腿根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嫩粉色的新肉破开黑褐色的痂,像是从岩缝里生长出的玫瑰,虽然现实中不可能实现。但青山陆在岩谷翔吾的身上,闻到了新生玫瑰的香,淡淡的,能直达心底的,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香味会愈发浓郁,是他喜欢的味道。